第(2/3)页 边龄从旁边书房里找出来了几颗凶兽的内丹——那些都是被季秉烛随意扔在角落里,可谓是败家至极。 边龄将这些内丹一一放在了房间的角落里,又拿了几颗放在了院子里。 这时他才知道为什么季秉烛院子中会有一根那么突兀的柱子,上面还镶嵌着凶兽内丹,原来是季秉烛用来照明用的。 边龄知道季秉烛怕黑之后,恨不得把整个院子的角落里都放上一颗珠子来照明。 边龄弄好了之后,才将自己收拾一番,道:“没事儿,别管我。” 季秉烛闻言立刻一头栽到了枕头上,连被子都没有盖就呼呼睡了过去。 边龄眼眸沉沉地走过去,躺在季秉烛身边看着他的睡颜发呆,房间里微亮,将季秉烛整张脸都照得极其清楚。 边龄轻轻试探着开口:“前辈?” 季秉烛哼唧了一声,像是熟睡了。 边龄抿了抿有些微红的唇,那上面满是果水,他看着季秉烛这副死猪般的睡相,越看越气,最后忍无可忍拍了他额头一巴掌,转过身一个人生闷气去了。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,外面已经开始下起了黑雪,边龄一大清早将地面上落的雪全部融化干净,因为鬼行已到,他也不能和小狸一起出门侍炼,只好无聊地坐在走廊下摆弄着几根竹骨。 季秉烛一大清早醒来的时候,头发都睡的炸了起来,他揉着眼睛赤脚下了床,推开窗,嘟囔道:“阿龄啊,什么时辰了?” 边龄正在将一大张纸面往细细的竹骨上糊,闻言头也不抬:“辰时三刻,你困的话再睡一会。” 后面没有回应,他一回头,就看到季秉烛已经挂在窗棂上,再次睡过去了。 边龄几乎被他气笑了,站起来推了推他:“快起来,回床上去睡。” 季秉烛挣扎着爬起来,道:“不睡了不睡了,再睡就要睡死过去了。” 他说着从窗棂翻了出来,好奇地看着边龄刚才在摆弄的竹骨,问道:“你在做什么呢?这是什么,好玩吗?” 边龄走过来,几乎将油纸糊在了排列整齐的竹骨上,然后将一根竹子插在了竹骨中,随意摆弄了两下,用手一撑,一把竹骨伞就被他做出来了。 季秉烛当即“哇”了一声,眼睛都亮了,他一把抢过那把伞,爱不释手道:“太好看了,阿龄你好厉害啊,连伞都会做!” 边龄矜持地表示还好还好,随便做做。 季秉烛对这把伞十分喜欢,还特意撑着伞在院子里转了两圈,整个院子都能听到他欢快的笑声。 他玩的正欢,外面铺天盖地的黑雪簌簌落下,被季秉烛的禁制全部都挡住了,他仰着头看着天边有些异常的乌云,眉头突然一皱。 季秉烛突然安静下来,让一直关注他的边龄察觉到了异状,他站起来,道:“怎么了?” 季秉烛一言不发,看着头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院子上空不断徘徊的秃鹫。 那秃鹫围绕成一个圈,不断地在院子上空哀鸣嘶叫,听着令人着实不安。 季秉烛不满“啧”了一声,从头发上随手扯下来一条黑色发带,被他随意一甩,瞬间变成了一把漆黑的长弓,他勾起那黑色的弦,对着空中一连射出去了几根半透明的类似鸦羽的羽箭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