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四十六章 争议-《从知否开始当文圣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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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沈端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,张了张嘴,想反驳那只是“万一”,或是“为雪耻岂能惜身”,却发现自己在这血淋淋的历史教训和可能承担的“误国”责任面前,任何过于激进的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,只能悻悻然哼了一声,重重坐下。

    对比于沈端的激昂,礼部尚书钱牧之则显得圆滑许多,活像个精明的账房先生。

    他从民生经济的角度慢悠悠地补充道,手里还捧着他那盏温度刚好的雨前龙井,仿佛天塌下来也得先喝完这口茶。

    “韩相所言,老成持重,确是老臣谋国之言。沈相之忧,亦是为国为民,其情可悯。”

    他先各打五十大板,娴熟地展示了一下端水艺术,然后才切入正题,开始拨弄他心里的算盘:“北伐之议,动辄牵扯钱粮无数,兵连祸结,恐非数年之功可定。我朝虽历经休养,江南虽富,漕运虽通,但若要长期支撑一场国运之战,亦是压力巨大,难免需加征赋税,恐伤民力,动摇根基啊。”

    他轻轻吹了吹茶沫,啜了一小口,发出满足的叹息,仿佛在品味茶香,又像是在组织更具说服力的语言。

    “而此卷所提策略,更显稳妥,强调内修政理,充实仓廪,利于与民休息,徐徐积蓄国力。且其提出的‘经济制衡’、‘通商惠工以削其势’之论,颇有新意,若能施行,或可不战而屈人之兵,收奇效而省国力。于国于民,善莫大焉。”

    他这话,既支持了韩章,也委婉地表达了户部,以及他所代表的江南利益集团的难处,更是稳稳地站在了“爱惜民力”、“为民请命”的道德高地上,让主战派不好强行反驳。

    “不过!”

    钱牧之放下茶盏,话锋忽然一转,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,像只发现了新选择的老狐狸,觉得或许可以换个方式达到目的。

    “老夫细细品评之下,倒是觉得这份卷子,亦是不错!”

    他变戏法似的取出另一份文采斐然、主张整顿吏治、藏富于民的卷子,将其轻轻推到众人面前,如同展示一件精美的瓷器。

    “此卷文笔华美,学识渊博,更难得的是紧扣‘固国本’之要义,所言‘吏治清则民心安,仓廪实则国基稳’,深得治国三昧。于当下而言,或许此等专注于内政修明之策,更能普惠天下百姓,使我朝根基更为牢固。且文风沉稳,可见其人性情端方,亦是良才。”

    这是袁慎的卷子。

    说到底,袁慎所在的袁家是河南道的地头蛇,也算是濒临江南本土的一块区域,他们此时推出袁慎,怕是有些其他的盘算。

    虽说其中是有官家的旨意,但钱牧之一系的人还是担心这里面有什么不妥,既然袁慎想不出头,那他们就帮他一把。

    帮他出头!

    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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