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主人公都被警察带走了,嘉宾们也只能散场了。 颜江坐进自己的车里,不着急开车离开,而是打开微信,跟宋瓷他们聊今晚的事。 其余三人已经看过颜江发来的视频了。 宋翡看完视频,冒了泡,发言一如既往的简短:该死。 她说的是弦乐该死。 将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卖给人贩子,这是多么歹毒的行为! 这比直接杀人还要诛心! 被杀,只是受一时的痛。被卖,被当做奴隶一样受尽折磨,那是生生世世暗无天日的绝望日子! 而做这种事的人,同样也是一个女人! 你说是不是该死? 宋瓷将视频反复地看了两遍。 身为一个女性,在听到织月的凄惨遭遇后,宋瓷也与对织月感同身受。 她觉得织月对弦乐的报复都是轻巧的了,换做她,她能剥了弦乐的皮,抽了她的骨,啖她的肉! 不然不解恨! 宋瓷关掉视频,在群里询问颜江:你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? 颜江从烟盒里捏了根烟,正放在鼻前轻嗅。 看到宋瓷的问题,颜江点燃烟,用牙齿咬着一边吸,手指一边在手机上飞快地点动着。 颜江:三个人都去了警察局。 他心情有点儿微妙,少见地感慨道:真想不到,弦乐编剧竟然会做那种事。 弦乐因情生恨杀了织月,都比将织月卖给人贩子更有人性。 宋瓷发了个叹息的表情包。 宋翡又冒了泡,却是对颜江说:早点回来。 颜江在群里跟她调情,怎么,想我了? 宋翡:嗯。 颜江一口烟呛住咽喉。 就来。 他丢了手机,启动车子,心无旁骛地往家的方向开。 路过一家便利店,想到家里套子没剩几个了,颜江停了车,坦然地走进店里,挑了几盒。 见颜江一拿就是几盒,旁边买东西的妹子们都惊呆了。 她们红着脸抬头,待看清楚买东西的男人,竟然是她们的偶像颜江后,顿时脸红如血。 颜江发现了那几个少女的窥视。 他将东西往收银台一放,坦然地盯着那几个少女,教育她们:“都几点了,还不回?” “江、江哥。” 这是粉丝们对颜江的爱称。 颜江挑着眉,无语地看着她们。 小粉丝们说:“就回,马上就回。” 颜江说:“晚了不安全,早些回吧。” 这时,收银小哥说:“一共两百六。” 颜江刷了微信,拎着东西就要走。 见少女们盯着自己的购物袋,露出兴奋八卦的眼神?他啧了一声,问少女们:“多大了,满十八了吗?” 少女们齐齐摇头。 颜江哦了一声,又说:“没满十八岁,非礼勿视。” 说着,他将东西往敞开的西装外套里一塞,就荡着一双长腿离开了便利店。 颜江和宋翡调了个情,微信群里便恢复了安静。 宋瓷将颜江拍的那段视频,分享给老师沈渝北。 平时这个时候,沈渝北已经睡了。 但近来,新婚的他夜里很忙,每天都在忙着解锁新的姿势,觉得睡觉都是浪费美好时光。 故而,夜里九点四十,沈老师与帝蓉蓉正忙着。 忙完,都十点半了。 沈渝北浑身是汗。 他抱着帝蓉蓉去洗了澡。 趁帝蓉蓉洗澡的空当,沈渝北赶紧将脏了的床单换成干净的。 帝蓉蓉无力地回到床上,往那一躺,昏昏欲睡。 “我去洗澡。” 低头亲了亲帝蓉蓉的脸颊,沈渝北进浴室去冲了个澡。 他把长发用一根黑木簪挽住,以免打湿。 洗完澡,沈渝北坐在桌前往脸上抹了许多东西。 帝蓉蓉还没睡,她盯着注重保养的沈渝北,心中就纳闷:一个看上去过得比女孩子还要精致的男人,为什么在那方面,就那么野狂呢? 帝蓉蓉百思不得解。 狂野老男人转过身来,见帝蓉蓉一直盯着自己的身子,他拧着眉,为难地说道:“不能再来了,太放纵不好。” 主要是他也有些累了,但又不肯承认自己体力不足。 帝蓉蓉赶紧钻进被窝里,“我睡了。” 沈渝北莞尔一笑。 他放下头发,在帝蓉蓉身旁躺下来。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,沈渝北准备关机,这才看到宋瓷给自己分享了一个视频。 发的什么呢? 沈渝北疑惑地打开微信,点开宋瓷发的视频。 视频里的动静,吸引了帝蓉蓉的注意力。 她坐了起来,趴在沈渝北的肩膀,跟他一起把那段是视频看完。 看完后,两人都没说话。 帝蓉蓉与都均斐也是认识的,二十多年前,在沈渝北追自己的时候,都均斐没少跟在沈渝北身边,帮他出谋划策。 帝蓉蓉也认识织月。 “没想到,织月竟然过得这么惨。” 帝蓉蓉都不敢想,若那些事发生在她的身上,她会有崩溃,有多绝望。 沈渝北一时间也没了睡意。 “我打个电话。” 沈渝北给都均斐拨了个电话,询问他那边是个什么情况? 两人聊了几句,匆匆地挂了电话。 警局。 每一个光鲜亮丽的人,到了警局,都会被剥掉了身上那张优雅完美的皮,露出腐烂的骨,暗黑的灵魂。 受人尊敬的悬疑推理作家弦乐,此刻正白脸,捂着自己的胸口,坐立不安地接受着警察的盘问。 而织月,则沉默的坐在椅子上,微微垂着头,表情却是少见的冷静,淡然。 都均斐坐在两人的中间,微拧着眉心,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。 弦乐的伤口已经被做了止血处理,但因为流了许多血,又受到了织月的惊吓,这会儿脸色苍白如死灰。 当年,负责调查这起案件的民警张全,已经升级成了局长。 当年那桩未了的悬案,是张局心里的一颗刺。 五十多岁的他,还没退休。 听说当年被判定为死亡的小姑娘当真被找到了,这会儿就在局里。 有生之年还能等到迷雾揭开的这一天,张局说什么也要来看看。 张局撇下老婆孩子,赶紧自己开车来了警局。 而此刻,张局就坐在弦乐的面前。 弦乐很快便镇定下来,她心里清楚,当年的事,并没有留下实质的证据。 就算她是最大的嫌疑人,但证据不足,仅凭织月的供词,他们也没法定她的罪! 织月也明白这个道理,所以她一直都沉默着,没有半分过激反应。 张全问弦乐:“楚弦乐,对林织月的指控,你承认吗?” 弦乐翘了下唇,她说:“我承认我当年跟织月之间,闹得很不愉快。那时候,我因为怀疑她对我的前夫抱有不轨之心,所以处处针对她。” “但我没想过要杀她,更没想过要卖了她。” 弦乐表情很冷静,她语气镇定地说:“我是一名女性,我深知一个女人被卖掉的下场会有多恐怖凄惨,我又会狠心至此?” “张局长,你不能因为织月单方面的指证,便认定我有罪,这对我不公平。” 写的悬疑多了,弦乐也就成了故事里那些城府深重的角色了。 张全目光锐利,注视着面色苍白却表情镇定的女人,感到棘手。 弦乐死不承认,张全也拿她没办法。 可这种明知道罪犯是谁,却无法将她定罪的无力感,真的很令人无力。 就在这时,都均斐的手机响了一下。 都均斐打开短信,看到韩湛发来的消息,他突然一笑。 收起手机,都均斐打断张局与弦乐之间的沉默。 他道:“张局,不着急,我们再等等,有证人马上过来。” 闻言,张局意味绵长地看了都均斐一眼,“是谁要来?” 都均斐没说话,而是嘲弄地朝弦乐嗤了一声,说:“人只要做过恶,就会留下痕迹。” 弦乐眉头轻蹙,手指不安地扣在了一起。 会是谁要来呢? 织月沉默地坐在警局里,回想自己被耽误被欺辱的一生,她又恨,又委屈。 织月默默地落泪,心里有千言万语想要道出来,可她只是一个哑巴,她无法准确地表达出自己完整的意思。 织月的眼泪,让都均斐心疼。 都均斐脱了自己的外套,披在织月的身上。 “走,我带你去洗个手。” 织月的手上,还染着弦乐的血。 织月听不到都均斐的话,她被都均斐拉着起身,便乖乖地跟在都均斐身后离开。 进了洗手间,都均斐将织月的手放在水龙头下面,用洗手液来回地洗了两遍。 织月婆娑地盯着都均斐,用手语问他:我的事,还能沉冤昭雪吗?弦乐,她会坐牢吗?会不会,因为证据不足,弦乐就被释放? 边比划,织月的脸上边配合的做出夸张的表情。 都均斐摸了摸她的头,这才用手语回复织月:相信我,她会坐牢。 织月擦掉眼泪,对着都均斐,展开了一个很浅,却充满了依赖的笑。 两人再次回到大厅里,便看到门外,走进来一群人。 听到脚步声,弦乐跟张全都将目光投向了大门口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