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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知道她自从回来对他的态度便不一样，但被她这么明确的拒绝，还是特意来拒绝，他也无法骗自己。

    “父亲告诉了我，我走后发生的事情，我知道你对我……你对我的感情很深，但是感情这个事不是一方痴情就可以。”不想再拖拖拉拉，陆灿灿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拖出。“我对林翊已经认定了。”

    这话落了许久，房内都没有声音。

    顾墨惜面上看不出情绪，站在那儿不作声，只是看着陆灿灿。

    感觉到他的视线，陆灿灿眼里露出一丝复杂，犹豫地开口道：“我知道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，可是我只把你当哥哥……”

    她不知以前的自己是不是这么想的，可她现在便是这么想的。

    忽然“啪”的一声，茶杯碎裂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。

    只见顾墨惜手上的茶杯被他摔破在地，端着茶杯的那只手微微颤抖，而他面上的云淡风轻也已经消失殆尽。

    看着地上碎裂的茶杯，陆灿灿心下惊讶，没想到他竟然也会有这么一面。

    她脑海中，他总是以翩翩君子的模样出现在她面前，就算得知她和林翊的感情时，也没变过。

    “顾……”想要继续说什么，陆灿灿刚刚开了口，就被打断。

    “你不后悔？”顾墨惜一如既往冷静的声音响了起来。

    听到这话，陆灿灿毫不躲避地抬头与他对视，郑重地点头：“不后悔。”

    这是她的选择，她不可能将和林翊的感情抛在脑后，而选择一个对她深情她却不爱的人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。”没有再次响起什么声音，顾墨惜缓缓走到窗前，不知道在看什么。

    看着他的背影，陆灿灿心里有些愧疚，想要出口安慰他，却不知道如何说。

    这件事儿总要有人痛苦，她无法改变，也做不成圣母，她只能选择自己想要的。

    “那……那我先回去了，爹娘还等着我。”气氛一阵尴尬，陆灿灿叹了口气，说了这么一句。

    顾墨惜点头，并没有说什么，听到陆灿灿离开的脚步声，也没有送她。

    良久，站在窗边的男人总算动了，他走到书桌旁停了停，忽然抬起手，猛地将桌案上的奏章扫在了地上，一片狼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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